对于现阶段的法律从业者来说，更重要的可能不是担心被取代，而是学会和AI共存，用人类独有的智慧和 一起拥抱新世界
□王淼
北京时间2月8日凌晨两点，微软公司发布了重大公告：通过与发明者合作，微软给自己的搜索引擎加入了先进的AI对话模型，以提供更好的搜索、更完整的答案、全新的聊天体验和生成内容的能力。微软CEO认为这是新的一次互联网革命，“AI正在重塑互联网”。
早些时候，哥伦比亚的一名法官在的帮助下作出法律决定，明尼苏达的法学院的教授们也在一篇《去上法学院》（ Goes To Law ）的论文中描述了在没有人工帮助的情况下通过了明尼苏达大学法学院（目前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法学院中排名第21位、2022年，美国律师资格通过率排名第二）的真实考试，并通过实验观察在法学院考试中各项能力的表现，预测其可能改变法学教育和法律实践。
与此同时，Do Not Pay公司依赖包括打造的全球首位“机器人律师”首次出庭遭遇障碍，并引发巨大争议。为何能在被推出的短短数月内引爆全球？是否会给法律行业带来“地震”？这些问题成为法律行业关注的热点。
在法律行业的“超能力”
作为在11月30日推出的大型语言模型，可以为用户提供出色的自然语言理解和回答能力。说白了，它就是一款聊天机器人，可以和用户对话，就像用户屏幕对面的聊天对象是真正的人类一样。可以用于各种场景，如聊天机器人、智能助手、自动问答等。和我们熟知的Siri等其他语言模型相比，具有超强的语言理解能力、丰富的生成技术、易于集成等优势。
作为一款聊天机器人，将如何影响法律行业？它为何让法律等靠知识为生的专业人士深感危机呢？我们几乎都有过与机器人客服对话的经历，例如，拨打客服电话的时候，或者在电商购物平台上咨询、售后时所面对的那些场景。与之前的技术相比，有何不同之处，它的“会聊天”还意味着什么，这可能就是答案。已经有各种各样的用户在网络上展示了他们如何让自行编程、以适当的措辞起草信函、创作艺术品的成功实例。
那么，在法律行业有哪些“超能力”呢？
首先，能考试。正如前文中提到的论文中描述的那样，以平均C+的成绩通过了明尼苏达大学法学院的期末考试，这一成绩将获得JD（Juris ，法律博士）的学分。如果稳定保持这种成绩，那么获得的成绩足以“毕业”。这一结果对法律教育来说意味着，在的加持下，学生可能大大提高考试成绩。实际上，是一种通用的语言模型，没有经过专门培训，无法提供法律分析或写作考试。显然，人类与之间的协作肯定会产生比单独使用更好的结果。
其次，会写论文。最近，各网络平台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硕士博士如何用AI助手一天完成文献综述”之类的教程，让戏谑自称“学术狗”的研究生们为之振奋的同时，也引发了大量对学术诚信的质疑与担忧。
在上述论文中，作者对的论文能力也作出了精细的测评。在撰写论文时，表现出了对基本法律规则的深刻理解。在准确总结适当的法律理论和正确背诵具体案件的事实等方面表现得很好。在许多情况下，它能够在没有问题具体提示的情况下深入研究相关的法律理论。
例如，在一篇侵权法文章中，不仅明确了常见的责任、违约、因果关系和损害要素，还正确地规定了财产所有人“有法律义务为被邀请或允许进入的人将其财产保持在合理安全的状态”。
测试结果表明，的论文通常清晰且精心制作——从文体上讲，生成的文本没有语法错误或拼写错误，它还很好地组织了句子和段落——尽管是公式化的。在促使一节一节地写更长的文章时，它表现出很好的组织能力，并且在其论证中相对清楚地将相关观点分别罗列。然而，与真正的法学学生相比，它很难确定相关问题，而且往往只是表面上将规则应用于事实。
再次，还可能成为律师或律师助理。2023年1月，由Do Not Pay公司在人类“同行”的强烈反对和刑事风险下宣布搁置其公司培训开发的全球首个AI律师的出庭计划。此事件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大量律师将被AI取代的危机言论。
目前并不擅长的领域
实际上，由于明尼苏达大学法学院的教授们在测评中观察到的答案也包含了一些问题和错误。所以，抛开庭审规则而言，AI律师能否从知识和技能上取代传统律师也是存疑的。在测评中经常在给出开放式提示时难以发现问题，而这是法学院考试的核心技能。同样的问题还有：不善于关注重要的事情，并且表现往往很不均衡，偶尔还会误解技术术语。
当然，这些不足可能随着进一步的广泛学习训练而有所改善。但在现阶段，AI律师无论从法律制度上，还是从实际技能上，尚不能真正取代律师。
实际工作中，律师助理、法律咨询分析人员等需要对大量的信息消化后加以综合，并撰写法律意见。律师可以让准备初稿，而后根据需要修改，这种以语言为导向的内容非常适合生成式人工智能，正确使用可能大大提高这一环节的工作效率。虽然和类似的工具可能会帮助律师更高效地工作，但它们还不能在相关法律来源查找、理解和推理等方面取代律师。
